不过糊弄一个小屁孩还是很简单,只要动动嘴皮子。
黎母粗暴地把人抱起来,胡乱哄了两句,褚云霄就这样睡着了,看得白翡目瞪口呆。
“原来看孩子竟也能如此简单。”白翡佩服,但白翡没有明说,只是偷偷跟了黎母两三天,而后对此人的育儿经大为赞同。
国孝又逢大孝,两者撞在一起,内心同样惶恐不安的不止黎昭一人,还有褚瑶。
单看她的反应,似乎国公府并不知道褚云霄在北辰宫。
“他怎么在这儿?”
黎昭一抬头,见褚瑶双眼通红,似乎是熬夜熬的久了,眼下蒙上一层淡淡的乌青,身上的脂粉气也很重,并不符合她平日的装束。
“你这是怎么了?”她问,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解,往日里最注重仪态的端慧公主怎么会允许自己过成这个惨样?
褚瑶没有说话,而是面色阴沉地坐在她的对面,一只手拉着褚云霄,沉默着,尴尬的气氛让褚云霄都看不下去,嚷嚷着要出门玩。
幸好谢昀眼疾手快给人抱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腾多久。
等屋子里没人了,才听她絮絮说着:“母后一走,朝中上下难免会议论,更何况她老人家走得匆忙,虽说当时我不在宫里……但,我想也不会如此迅速。听母妃说,母后这段时间很是康健,怎么会说走就走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黎昭忽然间反应过来,自己上一次进宫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沈绥很正常,即便只剩两个月的时间,但也不至于……
难道是有人?
“这件事只是我的猜测,至于事情的真相如何,”说着,褚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锦盒,解释道:“这是嫂子给的,嫂子与母后关系不错,否则是不会允许我嫁进晋国公府,嫂子估计是察觉了什么,却又碍于什么关系不能明说。我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只好来找你了。”
太祖皇帝下过旨,下嫁的公主与驸马母亲同为一辈,所以褚瑶这时候称呼婆母为嫂子,这与现代的差异太大了,黎昭恍惚片刻才反应过来。
锦盒洋溢着怪异的香气,闻起来还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