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听闻此言,正在梳头的手微微一顿,原本专注的神情瞬间凝固。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唯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手中的玉梳差点滑落,好在她很快回过神来,强忍着内心的酸涩与失落,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侍女担忧地看了紫燕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行了一礼,悄然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闺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紫燕呆呆地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良久,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玉梳,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了妆台上,洇湿了一小片。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暗暗倾心的炎狼,竟对自己毫无男女之情。此刻,满心的委屈与难过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而她只能独自默默承受这份突如其来的打击。
紫燕坐在妆台前,目光空洞地凝视着镜子,思绪如乱麻般缠绕。其实在父亲出发前,她就曾百般劝阻,口中说着自己并无出嫁的打算,可内心深处,真正害怕的是遭到炎狼的拒绝。她又何尝不明白,炎狼长久以来都只将她视作妹妹,可心底那一丝难以言说的情愫,却让她始终怀揣着一丝侥幸,幻想着炎狼或许对她也藏着些许男女间的爱慕。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记沉重的耳光,无情地将她的幻想击碎。父亲提亲遭拒的消息,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刺入她的心间。此刻,那层曾维系着她美好幻想的窗户纸,已然被无情捅破,往后她该以怎样的面容去面对炎狼?想到这儿,她的眼眶再次湿润,心底不禁涌起一股对父亲的埋怨。若不是父亲这般自作主张,她也不至于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往后与炎狼相见,只怕是连寻常的兄妹情谊,都再难维持。
紫燕静静地坐在那里,任由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她细微的抽泣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为她的悲伤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