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念安再一次看向他略微下垂的眼角，真的好像一只小狗狗。
楼下邻居家的小奶狗，就总爱嘤嘤嘤的绕在她腿边撒娇，用毛茸茸的脑袋蹭她的裤脚。
来不及思考，手已经摸向江予川的头，鉴于两人的身高差，她需要踮起脚才能摸到对方的头。
刚悄悄踮起脚，脑子已经反应过来了。
整个人僵硬了几秒，尴尬到想找个洞。
她在干什么啊！
感觉举在半空的手，有万斤重，她窘迫的想要收回，却突然感受到一片硬茬茬的触感。
是江予川主动低头，将头凑到她手心下。
眼睛也弯成了月牙，“是要摸头吗？”
他的声音明显透着高兴，那股委屈巴巴也变成讨好的小雀跃。
禾念安下意识的揉了揉他的发顶，手感不是很好，又短又硬，应该是最近又修剪过一次。
脑子里这么想，嘴上顺口就说了出来，“回去剪头发了吗？”
“嗯。”江予川没想到她会关注他的头发。
回梅江前，小姑特意带他去京城最好的发廊修剪头发，还跟他说，帅哥的发型和脸一样重要。
想要追到人，就得先把自己给收拾体面了。
他以前是靠一张脸硬帅的，根本不需要特意打扮。
这回修完头发，也没怎么过多在意。
但禾念安却关注到了，这让他挺开心的，说明，禾念安也在意他，不然不可能注意到他换了发型。
“不好看吗？”他带着点小心思，暗戳戳的问。
“好看，很精神。”禾念安收回手，两只手搓了搓，手心仿佛还残留着头发的触感，见江予川依旧专注地看着她，忍不住微笑。
月色朦胧，黑暗仿佛也给了她无端的勇气，她吞咽了一下，小声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