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买笔吗?
“哎呀,”朝晕眼珠子一转又开始瞎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笔。”
她连忙催促:“你快说呀,这两种哪个好?”
厘止收回手指,又把手挂在了衣角边,轻轻捏着衣角才会觉得有些安全感。
他张口,发声有些艰难,看她的眼睛永远那般认真:“什…什么,类型?”
已经说出四个字了,太好了。
朝晕笑颜逐开,精致明媚的脸蛋上的笑容热烈温暖。
“和你画的那种类型一样。”
厘止轻轻皱眉,作思考状,指了指朝晕右手举着的纸。
朝晕一口气拿了三大板,厘止看得眼睛都瞪圆了。
朝晕又拉着他去看颜料,故技重施,问了一样的问题,当厘止问她是什么风格时,朝晕又说:“和你一样的风格。”
厘止好像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绷着下颚,用清灵的眸子盯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作了。
朝晕一本正经:“我是买给自己用的哦,我也会画画,你可别多想。”
厘止左瞧瞧右看看,见她不太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又轻易释然了,继续一丝不苟地为她挑选工具。
朝晕几乎把所有画画用具问了个遍,最后买了一大堆东西,花了不少钱,她却眼都不眨,直接付了。
在出店的瞬间,朝晕站定,转身,一脸严肃地看着厘止,张口就来:“厘止,我突然想起来我不会画画了。”
她弯眉轻瘪,苦恼不已:“哎呀,这可怎么办呀?我没办法用呀,如果不能送给别人的话,我就要把它们扔掉了。”
厘止怔愣,脑海里警铃大作起来。
但是警铃刚响,朝晕已经一把递过来了她手上那么一大袋的画画工具,圆润可爱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厘止,你画画这么厉害,不如我就送给你吧?”
厘止骤然绷紧脸,表情十分严肃,坚决摇了摇头。
他就知道,她又骗人。
她总是骗人,他还总是信。
“啊?不要啊,”朝晕“垂头丧气”地收了回来,转身就往垃圾桶去:“你不要的话我就没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