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溶默然,忽地张开双臂把她环紧,一个劲地往她身上钻。
朝晕痒的不行,一边笑一边用手推他的脸:“好痒,你怎么老是蹭我?”
男人理直气壮:“我冷。”
“你不是丝绒吗?丝绒还会冷吗?”
斯溶一呆,恶声恶气道:“我才不是那个丝绒,不是那两个字,是——”
他想要和朝晕解释是哪两个字,但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朝晕不会汉字。
他坐正,让她好好坐着,他去去就来。
一去一回,不知道有没有半分钟,斯溶拉上她的手,带她坐到小桌子前,从身后把她环住,把手上的纸铺平,手把手地教她握笔,而后自己的手就包上她的,准备教她写自己的名字,但是刚要落笔,又停住。
笔尖的一点墨色,在他眼前凝成了珠,他想了想,倏而弯唇,眼部的线条变得柔和,轻轻用了力,带着朝晕的手走。
一笔一画,小心翼翼,虽然最后的字呈现出来的效果还是歪歪曲曲、奇丑无比,但斯溶在这方面却很豁达。
写得丑怎么了?朝晕又看不到,也不会怪他。
朝晕就乖乖跟着他走,背上传来的是他的温度,手上也是。
末了,他听见斯溶略近的笑语:“知道写的是什么吗?”
朝晕沉吟片刻,猜道:“斯溶?”
“错,”斯溶轻巧地否定:“是‘朝晕’。”
“这是你的名字。”
“你要记着你的名字,记不记得我的都没关系。”
你永远先是你自己——
不用记着我,因为我永远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