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筠苍现在回头望去,发现他们好像其实都给自己在家人的层面上留了位置。
筠苍垂头望着给他拥抱的小沐岑,太久没和人类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应。
让小沐岑足足抱了一刻钟,筠苍才发现他已经嘬着拇指呼呼睡熟了。
看筠苍将可爱的小沐岑轻缓地放到床上盖好被褥,苗玥不由得又瞥了眼身旁神情有点不自然的沐岑,再扫了几眼他微微蜷曲的修长手指。
苗玥正准备开口调侃沐岑,忽然发现场景急速转变。
像是在方才的时间点上过了两年,平躺在床榻上的小沐岑稍微长大了一些,他浑身湿透沾着淤泥,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门外是此起彼伏的哭嚎,分不清真假。
筠苍的眉头紧蹙着,相当紧张地坐在床边,割开自己的经脉给小沐岑输送灵气,修补他残损的大脑神经,持续治疗了一天半,小沐岑才渐渐重新恢复了薄弱的神智。
关于如何掉进水池里的经过,小沐岑完全不记得,他蜷缩在床上不停颤抖着,望见那几个服侍的家仆,眼底满是恐惧。
就连法术也无法探测出小沐岑当时遇险的场面,说明是有谁在其中刻意抹除了他的记忆。
沐岑父母向筠苍道谢后,便商量着决定解雇所有的佣人,并在住宅周围设了更严防的结界。
筠苍守在小沐岑的床前,看他逐渐平静地躺下睡觉,将那勒红的手腕上腐掉的竹丝摘落,再重新换了条新的。
这是他能够及时得知沐岑出现紧急状况的缘故
感受到沐岑突然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苗玥见那双手在微微颤栗,便任由他发挥了。
成年后所形成的心理创伤和阴影都难以磨灭,更何况当初沐岑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苗玥的眼眸不禁暗沉了一下,然而如今思考再多,那时候想要迫害沐岑的人早已不在了,这件事基本无法弥补。
“可以的,哥哥。”沐岑的嘴唇贴在苗玥的颈侧摩挲着,闷闷地说道。
苗玥:“?”
注视着苗玥血色缓慢上涌的脖颈,沐岑又低沉道:“只要哥哥亲我几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