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咳嗽两声，“燕娘，送爹爹回福宁殿吧。”
“诺。”
赵燕宁笑着扶着自己的爹，跟在他的身旁。
二人一直都没有说话，直至到了福宁殿，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燕娘，你是不是恨爹爹。”
赵祯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他以为自己给了福康最好的一切，可结果呢。
赵燕宁站在他的面前，那双狐狸眼微微上挑，“爹爹把我送到李家，是为了把我当一个礼物。”
“可是我不愿意，爹爹又不愿意放弃，所以我必须做好准备。”
她说话的时候冷静，甚至到了一种冷漠的地步。
没有人明白她为何变成这个样子，作为父亲的赵祯也不明白。
可是后来赵祯想明白了。
那种视若无物的感觉，就像是人在看蝼蚁，蝼蚁做什么人根本不会在意。
赵祯叹了口气，自嘲的靠在龙椅上，“是啊，朕的女儿朕未来大宋的接班人。”
宋朝的女子地位下降，就是因为唐时女子参政。
那些女子参政不一定是坏事，可对于男人来说，她们不安分。
没错，安分。
他们想要把女子困于后院一生蹉跎，只是争夺他们所谓的宠爱。
可惜他们忘了，只要是人，就会有野心。
野心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褒义词，可是在那些人看来女子有了野心就是不安分。
有本事他们安分一辈子啊。
就连赵祯对女子也满是防备。
他太清楚自己的养母刘娥的能力了，他害怕自己的后宫也有这种人。
他不宠爱曹氏，除了因为长得好看，还有就是因为她对于权利的欲望太重了。
宋朝其实一直都有将养女给皇帝当妃子的习惯，温成皇后和曹皇后都有。
可是赵祯要了温成皇后的养女，却没有要高滔滔。
就是对她满是不信任。
高滔滔长得确实漂亮，要不然自己的养子赵曙也不会倾心于她。
可问题是，一个养女一个原本给赵祯当后妃预备役的人，却被养子喜欢上，这让赵祯不得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