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段时间常往椒房殿跑,安静下来的时候多了,总是会想到以前的种种。
她才过及笄之年,就被一杯毒酒赐死了。
无比懊悔,做梦都想魂穿回去,最好是魂穿回那狗太子的身上,把他费尽心机得到的江山嚯嚯掉,让他也尝一尝痛心疾首的滋味。
沈安安越想越觉得憋屈,嘴巴一撇,干脆“哇”一声大哭了出来。
这一声,着实太大,惊的屋外批阅奏折的夜不群都吓了一跳。
他真的愤怒了,把奏折重重的丢在了桌子上,起身怒气冲冲的朝着卧房走去。
高大挺拔的身子,一步跨进去,黑着一张脸,停在沈安安旁边,居高临下的瞪着她。
“你想死是不是?”他的声音,犹如万年玄冰一般,从沈安安的头顶落下来。
她顶着一张哭花了的脸,“椒房殿不让人哭的吗?”
“我把自己给说哭了。”
说着这话,她又掉了几滴眼泪。
“谁让你这样大声哭的?”夜不群气的攥紧了拳头,也不忘观察安乐。
“那哭还得憋着啊?呜呜呜的像苍蝇叫一样?我只会放开了大哭,失声痛哭。”沈安安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你不要太霸道,哭你还要管,是你让我来椒房殿的,又不是我自己稀罕来。”
这一争吵,悲伤的情绪也没了。
不等夜不群发怒,沈安安识趣的跪下,开口就是求饶:“臣妾错了,求陛下饶恕。”
夜不群青筋暴起的手,就要伸出掐住她的脖子。
下一瞬,搭在床榻边缘的那只纤细白皙的手,动了动。
夜不群清楚的看见了,他这才惊觉,安乐的手换了个位置。
沈安安是绝对不敢碰她的,那就是她自己挪动的,她要醒了。
一时间,夜不群的手悬停在空中,一双惊喜又期待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安乐。
沈安安低着头,还在继续呢喃。
“吃饭要管、上茅房也要管,连每天喝什么都要管。
这大热的天,连口冰冰凉凉的茶也不给人喝,我喝一口凉茶还能说话是喷出来一口凉气把皇后冷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