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陈碧芬掐了一下楚父的胳膊，“小辞他今天像变了个人似的，把秋春莲那碎嘴子都弄进局子了，怕是遇见什么事，改了性子。”
“他能遇见什么事，说不定是偷东西被人打了一顿。”楚父冷哼道。
陈碧芬不轻不重地给了楚父一拳：“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他是真的想变好了，我能看得出来。”
楚父不回应，只有悠长的呼吸声在黑暗中回响。
陈碧芬侧身躺着，许久后才听见楚父说话。
“再看看吧。”
第二天一大早陈碧芬就敲响楚辞房间的门，道：“小辞，快起床，再不起床就迟到了。”
楚辞打着哈欠走出房门，道：“我知道了，妈。”
快速洗漱完，楚辞拿着陈碧芬做好的面饼就出了门。
高中离家太远，他出门的时间甚至比两名工作的还要早。
“小辞，注意安全啊。”陈碧芬叮嘱道。
楚辞随意摆摆手：“我知道了，您别担心。”
高中校门的门卫看见楚辞还挺惊讶，他经常看见楚辞逃课，但他懒得管，只在心里唾弃这种不学好的人。
楚辞突然来上学，门卫不自禁望天，想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了。
楚辞无视门卫惊奇的表情，快步走进班级。
班里的人发现楚辞来上学，都一脸惊讶，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还有半年就高考了，他们可没那么多时间将注意分给不相关的人。
没有人找楚辞搭话，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不学好。
楚辞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高考过后这班上都未必有几人能上大学，大家注定是不同道的人。
找到自己的位置，楚辞拿抹布擦了擦桌子和椅子的灰，心中无语。
原身这是半个月没来上学了，桌上都布满了灰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人不够，多出一套桌椅呢。
洗完抹布，随手丢在教室后面的工具箱上，楚辞便拿出语文书看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的人心里嘀咕，觉得楚辞是知道混不下去了，趁着最后半年临时抱佛脚，心中全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