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个中年男人突然想起什么,“我们都住在城南离那个新开的矿场不远。
昨天矿场放炮炸山声音特别响,灰尘也大得很!”
城南?矿场?
祁叶心里咯噔一下。
她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报道城南确实新开了一个银矿,据说背后是京城的大人物,连县太爷都要礼让三分。
“其他人也是住在城南吗?”祁叶追问。
果然其他几个病人的家属也纷纷点头,他们都住在矿场下游的区域。
难道是矿场污染了水源?或者炸山释放了什么有毒物质?
祁叶立刻有了方向。
她安顿好病人留下足够的药方,叮嘱吴掌柜照看好医馆,自己则准备去城南实地查看。
就在她准备出门时,一个身影堵在了门口。
正是那个玄医郑老头。
“祁大夫这是要去哪儿啊?”郑玄医捋着胡须似笑非笑,“今天可是你我比试的日子,那位腹水的病人还在等着你的‘剖腹神术’呢。”
祁叶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比试:“郑老先生,城中突发怪病,多人危在旦夕,我必须去查明病因。比试之事,可否暂缓?”
“哦?怪病?”郑玄医似乎并不意外,反而饶有兴致地走进医馆,看了看那几个病人,“果然症状奇特,非同一般啊。”
他走到最初那个孩子面前,伸出手指在那孩子眉心一点,又在几个穴位按了按,孩子急促的呼吸居然平稳了些许。
祁叶看得分明,郑玄医的手法极其古怪,并非她所知的任何一种针灸或按摩。
“此症病根不在五脏,而在奇经八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