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给他解毒?”温槊听得不明就里,“他既然解不了毒,我们用解药跟他交换娘亲,不好吗?”
“不好。”
温槊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他不是那种会受人威胁的人,即便我这样说了,他也不会答应放人。”玉萦说着,叹了口气,“他这次掉江,伤得很重,再加上中毒,我怕他很难恢复。他本来就是武将,万一落下残疾……温槊,你帮帮我吧。”
“我又没说不帮你。”
温槊虽然对玉萦的决定有疑虑,但既然是玉萦的心意,他自然会照办。
“玉萦,咱们还会回安州吗?”
“回不去了。”
从赵玄祐带走她的那一刻起,她和裴拓就已经结束了。
她决定嫁给裴拓的时候,便是想着可以在偏远的蜀地安稳度日。
赵玄祐既然知道她的下落,即便他没有带走娘亲,以他的偏执,也注定会纠缠到底。
“你不想嫁给裴大人了吗?”温槊好奇地问。
“我穿着喜服跟别的男人走了,还有什么脸面再嫁给他?”
是这样吗?
温槊倒是觉得,如果玉萦能顺利脱身,裴拓肯定还想娶她的。
不过玉萦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那你以后要嫁给赵玄祐吗?”
“我如今跟在他身边只是权宜之计,先去禹州跟娘汇合,咱们再从长计议吧。”
“好。”
温槊对玉萦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赵玄祐也好,裴拓也罢,玉萦喜欢他们,那便是好的,若玉萦不喜欢了,那自然是不相干的人。
想了想,温槊又问:“那我回去取解药的时候,需要瞒着裴大人吗?”
温槊会跟裴拓亲近,完全是因为玉萦喜欢裴拓。
现在玉萦不嫁给裴拓了,对温槊而言,裴拓自然也是需要防备的人。
“你……先设法取解药。等拿到解药……”
温槊静静等着玉萦说下去。
“替我跟他道个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