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蹲，倒是蹲到了晚饭时间。
江凡看着原先烟雾弥漫坐着老烟鬼的位置，如今早已空空荡荡半点人影都无。
员工休息区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显示，现在已经17点整了。
中午开饭时，老烟鬼没有去食堂吃饭。
而到了晚上开饭，老烟鬼却是第一个走人消失不见踪影的。
紧随其后。
是另外几名老员工。
老员工跟老烟鬼都在前几批消失的。
新员工与之相比，倒是慢了不少。
饲养区一个一个消失不见，不到十分钟，整片饲养d-a区只剩下江凡一人。
江凡的呼吸声在空荡的养殖区里显得格外清晰。
前一刻还嘈杂的环境，此刻只剩下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老烟鬼的烟头掉在地上，仍在倔强地冒着青烟，推车歪斜地停在过道中央。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只剩下应急灯投下血红色的光晕。
江凡注意到，每个猪栏里的猪都安静得出奇，它们整齐地站在食槽前，前蹄搭在栏杆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 看啥看！”
江凡的呵斥声在空荡的养殖区内回荡，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那些猪仔的动作整齐得可怕——
前蹄搭在栏杆上，后腿直立，脊椎以一种人类般的弧度微微弯曲。
它们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瞳孔收缩成细线，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不是猪原本的眼神！
江凡的背脊绷紧，规则六在脑海中闪过。
d区的猪已经驯养完成，它们会模仿人类的行为！
江凡手一动，戒尺出现在手中。
不管猪是污染源头，还是光明养猪场有问题，他先统一敌对！
老烟鬼等员工都走了，偌大的养殖区只剩下猪仔们和他。
这些猪仔不知道是不是知晓老烟鬼等人已经消失，原本还在猪舍里睡大觉的猪仔们通通如同人一样站立。
猪仔们的站立动作，再配上大大的眼睛，还真有几分人样。
这就是已经驯养完成的猪仔吗？
江凡深邃的眼眸同样对过去，望着突然变化的猪，紧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