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住上几日,下官再搬入馆驿内与夏大人同住不迟。”
夏大人摸摸胡子,这理由虽然很一般,但还是能说过去,只能随口道:“既然杨百户执意如此,那老夫就不再强求了。”
互相拜别,望着离去的杨小龙,英丰上前道:“老大人,您看这位杨百户…”
夏大人摇摇头道:“老夫上楼前故意试探他一番,此人虽是秀才出身,但杂学可不浅呐!”
“尤其他那二哥在圣上身边任职,每日见到圣上的次数比我十年都多。想要让他不插手此案,只做一名活菩萨恐怕很困难。”
“他来回春院前,曾带兵捉拿韩氏姐妹,但回来后却只字不提,我们也未见到那韩氏姐妹。”
“刚才你叙述案情,他一再将凶手认定为戴面具的男子,这说明他已经与韩氏姐妹聊过了,并知道一些我们暂时未掌握的案情。”
英丰疑惑道:“老大人,下官可以肯定刺杀汝南王凶手就是面具人,这一点与杨百户相同,您刚才为何要…”
夏大人一甩衣袖道:“哼!老夫还没老眼昏花,难道看不出真凶是谁吗?”
“但他是锦衣卫,这群鬣狗最善于嗅到升迁的机会,经常将不该牵扯的人和事都牵扯进来,将案子越办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刺杀藩王,还连续死了两位,百年未有的大事让老夫赶上了。”
“而且案子涉及有皇帝、大臣、太后、藩王,这群人为了权利内斗,可是老夫是谁都不想得罪,也不能得罪,更得罪不起。”
“就像是在四个鸡蛋上跳舞,踩破那个都不成。现在老夫只求尽快息事宁人,不要再将失态扩大化,好早些脱身回南京养老…”
英丰是纯粹的实干型人才,对玩弄政治不感兴趣。继续自己的对案件的分析道:
“老大人,咱们还是说说案情吧。以下官多年办案经验来看,韩氏姐妹刺杀两位藩王完全没有丝毫动机。”
“您想,两位藩王封地距离武昌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与连武昌府都没出去过的韩氏姐妹结仇。
“下官认为,韩氏姐妹只是乡野村姑,她们可能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