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欧阳岚听到他们的讨论，只觉得一切无比的讽刺。
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关锋最美好的面具。
欧阳岚冷冷盯着身边的男人，“你如愿了。”
人设立住了，他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所有人。
关锋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握着她的手深情地说，“无论怎样，老婆，我一定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我们都要有信心，好吗？”
欧阳岚只是笑。
他倒是希望自己疯掉傻掉，一切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走才好。
欧阳岚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能如此。
她要忍，忍到看到关锋从云台之上掉下来，看到他面具碎裂掉。
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真面目有多么可怕，有多么面目可憎！
夫妻俩脸上都挂着笑，肚子里都在想着这么弄死对方。
回去的路上，关锋要让司机去欧阳岚常去的那家餐厅。
欧阳岚点头说好，还要说一句谢谢老公。
关锋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她。
这样最好。
他身边需要一个挂件一个玩物，能够在大众面前维护他的人设。
欧阳岚甘心甘愿，会为他省不少心。
两个人面对面而坐，灯光鲜花红酒，都是欧阳岚喜欢的氛围。
关锋甚至体贴地将牛排切好了放在她面前。
欧阳岚擦着嘴，“谢谢，我吃好了。”
关锋切着牛排，盯着渗出来的血水，“人要是死了，无非是一滩烂肉。”
他抬头，发现欧阳岚正摇晃着红酒杯盯着他，“怎么？现在这么迫不及待地希望我烂掉，死掉？”
“郭耀死了。”
欧阳岚手上动作停住，片刻之后盯着关锋。
关锋身体向后靠，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这抹笑容对欧阳岚来说，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她静静盯着关锋。
脸上的皮肉都在尽力克制着。
藏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着。
脖子处青筋暴露她的情绪，关锋看着她的目光，像是欣赏着一个伟大的艺术品。
“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