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跑掉了,楚琥尔、巴雅尔、萨仁额吉也脱不了干系,估计也被关了进来”
“额吉”
最后一丝意识支撑着他喊出来的不是萨仁额济,而是自己的亲额吉,远在伏尔加河,也就是他们自己嘴里的额济勒河西岸冬季营地维特梁卡的额吉。
他原本已经从冰冷的地板上挣扎着端坐了起来,喊出额吉后便“砰”的一声再次倒下了。
一个极为雄壮的少年跑过来扶住了他,但已于事无补,少年最后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了,无尽的黑暗彻底笼罩了他
“咻”
黑屋里似乎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声响,然后一个奇特的景象出现了。
连一盏油灯也无,从来就是黑魆魆一片的黑屋陡然亮了起来!
此时少年的身边出现了三个人,除了刚才那雄壮少年,还有一位面色白皙的少年,以及一位约莫四十上下、满目焦急的蒙古妇人。
他们以为是俄国人下来了,虽然有些恐惧,但突然出现的亮光还是让其原本悲哀、恐惧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
按照他们从阿斯特拉罕城其他皈依了东正教的诺盖人、土尔扈特人、巴什基尔人那里得到的消息,黑屋从来就没有亮过,连新皇登基时也是如此。
难道俄国人良心发现,准备放他们出去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等了许久,目光一直没有从那道铁门处移开,但除了刚才那阵“咻”声,便没有再多的声响传来了,更没有俄国人从铁门外面的旋转楼梯拾级而下。
光亮在逐渐衰微,随之而来的暖意也在减退,隐隐中,三人似乎听到了一阵婉转又激越的歌声,这歌声迥异于俄国人,也不同于诺盖人、巴什基尔人,连迁到伏尔加河地区的德意志人也不同。
倒是与蒙古人有些相似,但又有一些不同。
“昆曲!”
当黑暗再次笼罩时,四十五岁的萨仁额吉终于想起来了。
那是三十年前,她还是少女的时候,随着遥远东边的大清帝国派来与部落接洽的图里琛使团里面的昆曲班子的声音。
当时图里琛使团为了与土尔扈特部落接洽以共同对付准噶尔人、俄国人,除了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