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行衍淡淡颔首，看着姚书语有些局促的表情，不禁想起他和宋锦殊第一次约会时的场景。
那时候，宋锦殊还是个扎着马尾，眼神清澈的女孩。
连亲吻他的脸颊一下，都会害羞到脸颊通红似血。
看着姚书语和当时宋锦殊相差不多的年纪和容貌，陆行衍心口逐渐软化，寒眸里的冰霜一点点退去。
“陆总，对不起啊，我没有晚礼服。现在去准备，会不会有些来不及了。”
察觉到陆行衍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姚书语不觉害羞地将头垂下。
这一动作，和年轻时的宋锦殊又像了几分。
陆行衍看的一时愣神，鬼使神差道：“不用，家里有晚礼服。”
说完这话，他便将佣人喊了上来。
“把姚秘书带去夫人以前的房间，把那件红色的晚礼服拿出来。”
“是。”
自从宋锦殊离开后，陆家的佣人几乎全部换了人。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件红色的晚礼服，是陆行衍当年亲自为宋锦殊设计的，腰间的花朵图案，还是他扎破不知多少次手指，才磕磕绊绊地绣完。
正因这条裙子的珍贵，宋锦殊也只穿过两次。
一次是在他们新婚后的第一次家宴，一次是以陆夫人的身份，正式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陆行衍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条裙子的重要性，可他就是突然想再看一眼“当年的宋锦殊”。
哪怕只是一个和她有几分相像的人。
望着窗外茫茫夜色，陆行衍心绪复杂，满脑子都是宋锦殊。
“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就这么绝情呢？”
他声音很轻很轻地叹息一声，那种令人难受的孤独感，令他身心煎熬。
而姚书语这边，在宋锦殊以前的房间里换上晚礼服。
走到梳妆台前，她看着桌上打开的高档化妆品，还有上面的全家福，心里已经猜出这里是谁的房间。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不用装出单纯的模样。
看着镜子里年轻美艳的容颜，她拿起那张全家福，和里面的女主人做着对比，嘴角不觉勾起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