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衍越看阳阳，越是不顺眼，眼神更是冷得骇人。
曾经那个被他忽视的乖巧女儿，现在却成了他心中的白玉，纯洁无瑕，弥足珍贵。
“我不要！我为什么要对一个偷我妈妈裙子的女人有礼貌？她就是个小偷！”
阳阳捂着红肿的脸颊，倔强地瞪着眼睛。
他努力想要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可一提起妈妈两个字，他心口突然酸得浑身颤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
这一刻，委屈和思念萦绕心头，阳阳红着眼睛，愤怒地盯着姚书语。
“你别以为你和我妈妈长得像，就可以取代她的位置！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妈妈一定会回来的！”
“小少爷，你误会了，我只是你爸爸的秘书，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不想 让我穿这条裙子，我换下来就是了。”
姚书语将姿态摆低，委曲求全的样子，配上她特意画的妆容，让陆行衍不禁再次回忆起宋锦殊无数次被阳阳顶撞嫌弃的画面。
好不容易因为孩子的眼泪，而柔软下来的心，在这一刻又硬了起来。
又或者，连陆行衍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潜意识里，已经渐渐地将姚书语当做了宋锦殊。
他一步挡在姚书语身前，不悦地厉呵道：“陆泽阳！你现在立刻回屋面壁思过去！”
“我没有错！她偷妈妈的衣服，她才是犯错的人，应该让警察把她抓走！”
阳阳梗着脖子，坚决不认错。
眼看陆行衍再次抬起手，他拖着哭腔，哽咽道：“爸爸，如果妈妈知道你让其他人穿了她最喜欢的裙子，她一定会很生气，可能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句话，让陆行衍恍然记起这条裙子的特殊性。
他拧眉仔细打量姚书语，一边惊讶她和宋锦殊的相似程度，一边纠结要不要让她换衣服。
就在这时，佣人小心翼翼地敲响房门。
“先生，许小姐来了。”
许知安？
一想到这个名字，陆行衍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