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窗外透过白光,燕景安才收回思绪,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心悦于时赋秋。
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先前厌恶裴奕,是因为他心怀诡计,而没有一丝自己的私心。
他与时赋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他很早很早就心悦于她了。
想明白这些,燕景安猛地坐起,出门寻时赋秋,他要将这些都说与她听!
“世子,您起了吗?公主命人来传信,要启程回京呢!”
阿幸的声音传来。
回京?
不如回京后,郑重地向秋儿说这件事?
现下实在是仓促,显得他太过轻浮草率。
且回京后,没有方白宇在侧,他也不用担心秋儿被蒙蔽。
思及此,燕景安即刻敲定,开心琢磨起了他的小计划。
“进来,公主和三皇子都准备好了吗?”
阿幸一进门,吓了一跳。
“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瞧见阿幸奇怪的眼神,燕景安朝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往铜镜处走,“我怎么了?”
便见铜镜中的人,面色苍白,眼下乌黑,双眸泛红,垂着眼角,往日那副少年朝气全然不见,活脱脱像是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十分憔悴。
燕景安瞬间明白过来,猛敲了下阿幸的脑门。
他可不能在秋儿面前这副样子!
“还不快给小爷想办法!”
阿幸捂着脑袋,愁的头都要大了。
他一个粗汉子,哪里会装扮?!
世子真的是在难为他!
两个男人忙乱了一个清晨,把燕景安扮成一个病夫,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恶鬼。
燕景安:“……”
“你……”
望着燕景安就要落下的手,阿幸及时接住,忙劝,“世子且慢!”
“您瞧,虽如此也没能恢复您往日的英气,但!”
燕景安强忍着怒火,拳头紧紧攥起,发出咯吱咯吱声,架在阿幸头顶,只待他说下什么不中听的话,就敲落下来。
“但,公主见了,一定会怜惜您的!”
“您想,昨日您与公主不欢而散,今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