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春不是那等不分好坏的人,但她跟太子妃相处十余年,现在突然让她离开,她怎么可能愿意?
泊春眼珠子转了转,撒娇道:“小姐,您通融通融,再多留我在东宫几年吧?我一个人住在大宅子里,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多可怜呐。
我听说宫里的宫女都是到了二十五岁才放出宫,我也想到二十五岁再去宫外住。”
泊春比林净月还小上一岁,离规定的宫女出宫年岁,还差上将近十年。
林净月失笑,抬指轻戳了下她的小脑瓜:“一身的心眼,都放在这上面了。”
泊春嘿嘿一笑,就当太子妃默认了。
满枝在旁看着,脸上不免挂起笑容。
很快,她笑意微顿,担忧地透过窗户望向另一个方向。
时芸随小令子进东宫正殿,行礼过后,笑容略有些腼腆:“微臣时芸,见过太子妃。”
“起来吧,坐。”
林净月细细打量时芸,好些时日不见,时芸仿佛还不太适应宫闱,眼底依旧藏着几分青涩的懵懂与单纯。
“你在司造局过的如何?小令子曾说,你被往上提拔了一级,现已是有资历的女官了。”
时芸闻言笑了笑,两眼亮晶晶的:“得亏太子妃替我在陛下美言,有太子妃当靠山,司造局没人敢欺负我和爷爷,我们也能潜心替陛下和太子妃办事。”
两人寒暄一阵后,时芸方才说了此行的目的:“本不欲打扰太子妃,只是赵锦凌生下的那个孩子,丢了。
赵锦凌报了官,又跟万掌柜和小九大哥都说了这事,满京城地找,找了好几天了都没找着,就求到了我头上……”
她哪有什么人手?
便只能自作主张来求太子妃了。
“丢了?”林净月脸上有些疑惑,“怎么丢的?在哪儿丢的?衙门的人怎么说?”
左常渊虽戴罪立功被泰丰帝免除了罪臣的身份,但他还欲更上一层楼,庇佑妻儿,就跟着忠勇侯打草原去了,暂未回京。
此行北疆抗敌,左常渊立下的功劳可不小。
不管看在他的面子上,还是看在时芸的面子上,这事都不能不管。
时芸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回了:
“就前两天,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