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想太后出什么事,就立刻停手,否则……别怪我无情。”
周肆然只觉得好笑。
惠敦王在暗道里时曾说泰丰帝是个心狠手辣,对至亲都能下手的。
可他三番两次威胁泰丰帝,都是用泰丰帝的亲人,皇子皇女、太后妃嫔……
反观他自己,无视被流箭射中奄奄一息的惠敦王世子,不看外殿重伤的将士们。
究竟是谁心狠,还不一定呢。
提到太后,泰丰帝脸色终于有了变化:“朕放了一队禁卫军在寿康宫。”
话里带着笃定,但到底抬手命暗卫传出消息,止住箭雨。
惠敦王非常满意,继续躲在门口笑道:“可惜,你派去的禁卫军,领头那人受过端贤太子的恩惠。”
他稍稍一撺掇,那位禁卫军统领,便当即倒向他,誓要为端贤太子报仇。
泰丰帝缓缓摇头。
罗平洲亦是暗骂了句蠢货。
今晚浪费的时间太多,惠敦王决定速战速决:“老五,你要不想太后死的话,就乖乖在传位诏书上盖上大印,再将诏书和传国玉玺一起丢给我。”
泰丰帝拧紧了眉头,一时没有动作。
惠敦王冷哼一声:“这封诏书,是写给肆然的,你别忘了,当初端贤太子是怎么死的!都是因为你,都是为了救你!
你在他死后夺走本属于肆然的皇位,你就不怕九泉之下,无颜再见皇兄?!”
第一次真切听到父亲的死因,周肆然神色一颤,猛地抬起头,正想说上一句,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声音。
“卑职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
紧接着,内殿大门被强行撞开,一辆紫檀木轮椅被抬了进来。
惠敦王早在听到声响时提前躲开,伺机提剑刺向轮椅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