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能看到星星的草堂里,我睡了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一个安稳觉,一觉睡到天亮。血月早已收拾好行囊,小道士带我们下山。与第一神卜道别时,她正蓬头垢面地从茅房出来,没精打采地朝我们挥了挥手,就算是告别了。在我想象中,第一神卜就算没有仙风道骨,至少也该有股神秘莫测的气质。可眼前这位却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大妞,实在让我意外。
我们下到山脚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研究第一神卜给我们画的图。我和血月研究了许久,只觉得这图像小孩子的涂鸦,根本看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满心狐疑地说:“不会是被她耍了吧?哪儿能看出找那八人的提示啊,根本就没有嘛。”血月沉思着说:“第一神卜毕竟是江湖名宿,成名已久。与她打过交道的前辈,都对她敬重有加,可见她绝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所谓高人,总有自己独特的脾性。我们看不懂这图,或许是不了解她的脾性,也可能是我们下的功夫还不够。”
我们从山上下来后,又在市区待了两天,闷在宾馆里研究图纸,可依旧毫无头绪。我提议再上山去找第一神卜,免得回去还是研究不出结果,到时候还得再跑一趟。我看第一神卜的草堂建得如此简易,想必不会长期居住,下次再来,可能就很难找到她了。血月否定了我的建议。据说第一神卜规矩众多,她算卦只算一次,说话也只说一遍,听不明白的,只能自己慢慢领悟,千万不能再去烦扰她,否则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给你算卦。
我们买了返程的火车票。上车后,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忙碌,我困意如猛虎下山般袭来,还不停地做噩梦。我梦到一只恶狗在夜深人静的街头游荡,但凡遇到落单的行人,必定扑上去将其咬死,然后拖走尸体。我被吓得冷汗淋漓,醒来时,血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