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张仁奎的心腹,明白张仁奎对曹耀宗的忌惮,也很清楚曹耀宗的本事。
别的不说,惹翻那位,管你千军万马,拿你人头如探囊取物。
更何况,曹耀宗背后还有张庞大的关系网,从里面随便拎个角色,份量都未必比张仁奎差。
他有点担心这一点,张仁奎却很轻松的告诉他:“李经迈已经和我说透了,上海方面巴不得北边都是我的地盘呢,因为这样总好过给张勋那个老鼠尾!将来我还能帮陈其美打郑汝成!”
副官闻言愣了下,道:“这么说,大帅你是要把上海让给陈其美了?”
张仁奎大叫:“玛德,什么叫让,是踏马我抢不来!话说回来,我想上海,不就是图那边的财路嘛?既然和耀宗交好,财路有我一份,我何苦去做小,还不如在江淮间逍遥自在。”
他想的还挺通透的。
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副官连忙狂舔大帅道:“爷叔说的正是!咱们强了,去上海吃喝玩乐时,哪怕曹先生都得客气点,要是去沪上,丢了这些地盘不说,还不是给曹先生站门岗!那没意思。”
“就是这个理,我接下来还准备把袁慰亭许我的通海镇守使实权都拿到手里,然后我就在南通,这里给你带着,黄河以南长江以北,谁能咬我?”
张仁奎的算盘珠子崩的天上的乌云都要散了。
可是不得不说,这个纵横江淮间十余年的人物,头脑非常清醒。
夜渐深了。
宿迁整个县城就好像头卧在旷野里是水牛。
不露一丁点的灯光。
但所有人都非常紧张的盯着城下,如一摊淤泥的流民大营。
和县城相比,流民大营乱糟糟的,里外火光通透的很。
不过靠前的部分黑压压的。
站城楼上的张武用手指掐着烟头,狠吸一口,凑怀表上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西洋时辰11点30了。
今晚,那些家伙会来吗?
他正琢磨。
远处的流民大营里响起阵喧哗。
接着一列列火把压出来,与此同时旷野里还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唢呐声。
巡查其他城门的周鹏闻言面色剧变。
白僵尸打陈家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