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则舟的声音不轻不重,可就是有一种细微的、难以言说的愠怒在其中。
温言也瞬间绷紧脸,不笑了。
但她也要抽回手,还很漫不经心的:“没什么,一点小伤,两天就好了。”
贺则舟抓着她的手,没让她抽回。
她的手指皙白,十指纤纤,做了裸色的美甲,更显得气质又洁净。
完美的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
可现在,手腕上一片鲜红,血肉模糊,撕裂开的皮肉沾着干涸的血。
说触目惊心都不为过。
贺则舟一眼就看出这伤的有多重,而且看样子,还不像是防卫闹出的伤,更像是……被束缚为了挣脱导致的。
岑楚楚应该做不出来这种事。
“是谁?”他沉沉的盯着这只手,眸底复杂讳莫。
温言活动活动手指,还顽皮的撩拨挠了挠他的掌心,没心没肺的还笑着:“真没事,别问了,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吧。”
这么说贺则舟就基本明白了。
他道:“还是你那个脱粉的疯子?”
“差不多吧。”温言回的依旧不走心,敷衍的不想过多讲,“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我都饿了。”
说着,她还是要抽回手往厨房走,却被贺则舟桎梏着右手,直接将她牵引着坐进了沙发里。
“别乱动。”他叮嘱一句,转身去找医药箱。
没多久,贺则舟重新回来,做进一旁,耐心的倒了些酒精,“要消毒,疼你就说出来。”
温言低眸看着他动作,忍疼的不住拧眉,嘴上却说:“疼不该是让我忍着吗?”
“有什么好忍的?”贺则舟声线淡薄如水,却随手拿来个玩偶让温言抱着,适当缓解疼痛,“人活着本来就够不容易了,再什么都忍着,凭什么呢?”
这话说的自然而然,但却指代的含义尤为鲜明。
温言一笑,彻底放松下来,随意的歪身靠近了沙发里,“谁说不是呢?”
她用另只手捧起了贺则舟的脸,魅惑而不自知的:“哎,我要是像你这么无忧无虑的该有多好啊。”
贺则舟:“……”
他推开那只不老实的手,认真的将另只手腕细致的消毒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