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燃着火焰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她说，“妈，你也不信我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呢？
她红着眼劝她低头，不过就是磕个头而已，你又不是男人，没什么的。
做错事就要认，只要你认错，我以后还是爱你的……
再多的，叶婷不敢再回想。
她把被子塞进嘴里，不让自己哭出声。
“对不起啊歌儿，对不起……”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汹涌的内疚将她淹没。
许久，眼泪浸湿整块枕巾，她才撑着身体坐起来，下意识去寻找另一张卡消费记录里相同的金额。
她想要证实，柔儿不会刻意陷害柠歌的，她肯定也买了，只是恰好被人偷了。
她不断催眠自己。
脑中却不由得浮现柔儿那天可怜的神情，她还劝他们不要怪柠歌，说肯定是哪个下人偷了她的佛牌。
可所有下人他们都问了，没有人承认。
也许是在学校被偷了吧。
叶婷又找到一个很好的借口，可再多的借口都压不住她心中的一点点怀疑。
她滑动平板的手从开始的加速变得急促，甚至隐隐颤抖。
“不！不会的！怎么会没有！”
她皱着眉头看了许久，就是没有找到那笔款项。
忽的，她想起，四年前她也给了柔儿一张卡，方便他们平时给她打钱。
也许，她是用那张卡买的？
想到这，她松了一口气。
“刘叔，查一下柔儿的那张卡流水，尽快拿给我。”
管家顿了一下，才应声。
叶婷丢开平板，躺在病床上，不断想起刚来江家的江柠歌。
那个时候的她瘦的跟只猴一样，所以进族谱时，他们都在祖宗面前暗暗发誓要让她快乐的过一辈子。
可现在她不仅不快乐，还病痛缠身。
她又止不住眼泪了。
“要是我早点知道她根本没用我们的钱，是不是她就不会变得这样偏执……是不是她的身体也不会这样差……”
温热苦咸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进口中，她拉起被子蒙在脸上，倏地想起柠歌还在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