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在孙应廉的手即将触碰到孙蕊蕊的时候，突然用力将人拽到了一边。
孙蕊蕊毫无防备，随着力道直接瘫坐在了床上，陈北质稍稍挪动身子，刚好将孙蕊蕊挡在了身后。
孙应廉的手扑了个空，脸上的温和终于再也维持不住，嘴角笑容散去，有些烦躁的看向陈北质。
“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陈北质冷冷回看着孙应廉，薄唇微启：“你没听见吗？她不想跟你走。”
“呵。”孙应廉不由得冷笑出声：“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她生病了，我必须送她回医院。”
“医院？据我所知，舟山精神病院也是你们孙家的产业吧？里面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是护工，并非医生，住在里面的也都是无法医治，或被家属放弃的精神病患者。与其说是精神病院，更像是个收容所。”
陈北质冰冷的声音才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孙应廉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陈北质继续道：“如果你真在乎你妹妹，就应该把她送到正规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而不是把她关在一个毫无希望的地方，您说呢？孙局！”
孙应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陡然紧握成拳。
看来今天想要带走孙蕊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只是她说把所有的事都告诉陈北质了，她都说了什么？
孙应廉胡思乱想着，心里愈发不安。
不行，他必须带走孙蕊蕊，逼问她说出都跟陈北质说了什么，然后……永除后患！
事实上，当得知孙蕊蕊逃走来找陈北质的那刻孙应廉就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放过她，现在也不会多了这么多麻烦。
“你说的对。”孙应廉再次露出温和的笑容，仿佛一个人畜无害，善解人意的大领导：“我只是没想到蕊蕊的病情这么重，都开始胡说八道了，你放心，我这次带她回去就送她去最好的精神病院治疗。”
音落，孙应廉绕过陈北质就想去抓孙蕊蕊，孙蕊蕊害怕的瑟缩着身子，不断往陈北质身后躲。
顾人语站在秦严身后，默默看着这一幕。
也许是孙蕊蕊害怕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