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怀期待,却被人无情斥责:“海大人,我原本以为您是整个御史台最刚正不阿之人!现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你既然怕了,那就请回吧!”
后面,无论海刚正再怎么说,都无济于事。
他重新回到办公房内,急切道:“洛大小姐,您快出去,把跟老夫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跟他们说一遍!”
洛云舒摇摇头:“海大人,没用的。”
她走上前去,耐心解释:“您愿意相信我的话,是因为我和云澜关系亲厚。您信任云澜,故而不怀疑我所说的话。可如果我现在出去跟别人说,他们只会觉得我是在为太子遮掩。”
人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很难改变。
“那、那也不能看着这些人真的去死谏啊!”
“大人,您看。”说着,洛云舒重新走到展开的舆图前,指着泌水河的位置,“只有发现这条河是倒流的,他们才会相信我的话。距离京城最近的、又能发现这条河是倒流的地方,在此处。”
海刚正眼前一亮:“此处距离京城极近,骑快马前往,一个时辰便可往返。”
“没错。”
他立刻有了主意:“洛大小姐放心,我会以御史大夫的身份施以强压,在实情没有探明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御史台。同时派人去查探,也好堵住这悠悠众口。”
总之,要确保不能有人去死谏。
“多谢您。”洛云舒深施一礼。
海刚正低头,言辞恭谨:“洛大小姐客气了,该是老夫谢谢你。”
“您忙,我就不叨扰了。”
“好。待此事了了,老夫定要登门致谢。”
“您客气。”
出了御史台,重新回到马车上,洛云舒才惊觉自己一身的汗。
事关人命,她有些紧张了。
海云澜看着洛云舒,满目钦佩:“云舒,你真厉害,几句话就让我父亲改变了主意。”
“哪里是我厉害?是你父亲足够看重你。他看重你,才会爱屋及乌,听信我的话。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我早就被轰出来了。”
当然,也是因为有裴行渊的名声在前。不然,若裴行渊是劣迹斑斑之人,她今日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