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宫里来的喜嬷嬷提醒道:“娘娘,该改口了。”
洛云舒低头,呈现出恰到好处的羞怯:“夫君。”
裴行渊笑着回应:“娘子。”
喜嬷嬷一怔,按照规矩,太子该称洛云舒为爱妃。
可,想到太子殿下对这位太子妃情根深种,叫一声更亲昵的娘子也不算什么。
喜嬷嬷忙把手里的托盘往前递了递。
裴行渊含笑端起一杯合衾酒,送进洛云舒手里。
之后,在喜嬷嬷的唱和声中,洛云舒和裴行渊手臂交缠,饮下了这一杯合衾酒。
洛云舒不擅饮酒,但是这酒味道很淡,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之后,便是吃子孙饽饽。
毫无意外,是生的。
喜嬷嬷促狭地问道:“娘娘,生不生?”
“生。”说着,洛云舒红了脸。
关于红脸,她是特意练习过的。
憋一会儿气,脸色就会微微发红,如同害羞了一样。
裴行渊站在一旁,只是笑。
笑过之后,他走近洛云舒,低声道:“孤要去前面应酬一下。你可歇一会儿。若吃些什么或用些什么,只管吩咐人去办。你是东宫的女主人,在东宫,你的命令,东宫众人无有不从。”
最后这句话,裴行渊是特意说的。
说给周围的人听。
是在为洛云舒撑腰。
洛云舒起身,含笑相送:“是,太子殿下。”
皇族规矩森严,故而太子成亲,并不会和民间一样有人闹洞房,洛云舒乐得清闲。
裴行渊一走,严嬷嬷甚至上前,取下了她头顶沉重的发冠。
洛云舒错愕。
严嬷嬷笑着应道:“是太子殿下的吩咐,怕您累着。”
以后,严嬷嬷就是她的人了。
是裴行渊求来的,怕她初入东宫,有些规矩不懂,好让严嬷嬷时刻提点着。
以往,没成亲的时候,于她而言,严嬷嬷是宫里来的嬷嬷,地位尊崇,不可得罪。
但以后,严嬷嬷就是她的下人,她可以随意吩咐。
只是,洛云舒并未托大,只含笑看着严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