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帝点了点头:“宣霍北恒、霍崮觐见。”
林有德领旨退下。
“太后娘娘驾到。”唱和太监出声。
靖安帝抬起手压了压额角,自己的母后是真疼司徒珩,若非自己年长许多,知道司徒珩的来历,都会怀疑司徒珩是母后亲生的。
起身走到门口,伸出手扶着闵太后:“母后,您怎么来了?”
“哀家不来看看霍小郎,怎么也不信你九弟能被打得就剩一口气了。”闵太后阴沉着一张脸进门,坐在椅子上打量着霍云昭。
霍云昭如芒在背,艰难的转过身冲太后方向磕头:“太后容禀,是末将酒后无德,一时没了轻重。”
“你的意思是安王徒有其表,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闵太后冷冷的问。
霍云昭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是安王只当我们是闹着玩儿,没有使出全力。”
“你知道他没使出全力,还没个轻重,是动了杀心才会如此,为何?为了争风吃醋吗?”闵太后拿起帕子压了压眼角:“他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完婚了啊,可疼死哀家了。”
一旁的靖安帝知道母后是不答应轻饶,如今倒是多了个帮手。
霍北恒和霍崮进门跪倒就磕头。
“老臣治家不严啊。”
“臣教子无方啊。”
父子俩痛哭流涕,痛心疾首的模样,让靖安帝觉得心烦。
这个时候露面还不是先要保霍云昭?
“老将军,你可知道哀家的小儿子如今是何种情况?”闵太后出声。
霍北恒给太后跪下磕头在地:“老臣还不知道。”
“那你就去看看!”闵太后抓起来茶盏照着霍北恒的脑门子就砸下去了:“活不活得成都两说!哀家多疼惜先帝留下的这个遗腹子,说视如己出也不为过,霍云昭倒能耐大得很,为了争风吃醋就敢动杀心!真真是治家不严和教子无方就能遮掩过去的吗?”
霍北恒一把年纪,脑门起了个大包,茶汤顺着眉毛胡须往下滴答,茶叶贴在脸上,狼狈不堪也不敢擦拭,只能磕头:“太后息怒,霍云昭惹祸在前,认打认罚。”
“认打认罚?”闵太后冷哼:“若老九没事,一切好说,若老九不妥当,认打认罚不行,一命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