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怎么来了?”沈夫人看到女儿抱着账本,笑问:“这是都看完了吗?”
沈清欢给母亲请安后,递过去账本总账:“母亲,我看完账目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因为觉得委屈了你大伯父?”沈夫人显然明白女儿的心思。
沈清欢点了点头:“是啊,大伯父这些年为沈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若非沈清瑶留不得,我到不介意给邹氏、沈清婉和沈清舟个庇护。”
“阿灼到底还是岁数小了。”沈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掌管一个家,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但恩怨分明是最能立得住的,该赏则赏,该罚则罚,如此才能立威,这是对待仆从。”
沈清欢点头。
“但对于府里的主子,不管是父子、兄弟还是子侄,往大了说是一家,往小了说是几家在一起过日子,比如咱们家,你大伯是一家,我们是一家,将来你三叔也是一家,三家人围着你祖父和祖母过日子,天长日久难免各有心思。”沈夫人轻轻地拍着沈清欢的手:“这也是人之常情,谁都不是圣人。”
沈清欢知道自己上一世没学这些,及笄就被充官妓坊,三年都在生死煎熬,哪里会琢磨这些呢?
沈夫人也不着急,轻声说:“小家,夫妻本一体,做事必定是共进退的,大家,也会看顾着让每个小家各司其职,这才能有安生日子过的,你大伯啊,太宠着邹氏和儿女,而邹氏私心太重。”
“母亲,其实害沈家的是沈清瑶。”沈清欢小声说。
沈夫人摇头:“是邹氏把孩子教坏了,阿灼啊,我和她都是沈家做媳,她比我早进门一年多,这么多年妯娌相处下来,母亲能看不透吗?”
“昨儿家宴,祖母是想她们了。”沈清欢说。
沈夫人端起茶盏抿了口:“阿灼要记住,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以后进了安王府,执掌中馈是必然,万万不可因小事入心,耽误了大事。”
话音落下,王嬷嬷从外面进来,屈膝给夫人和小姐请安后说:“夫人,沈清瑶突然回来了,闹着要吊死在门口。”
沈夫人看沈清欢,沈清欢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