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摩挲着钢笔帽沉吟道：“现在人证断了，只能暂缓调查。”
“我们盯了和风总会三个月才找到的突破口。”
高言珊的叹息在档案室回荡，墙上的挂钟秒针跳动声格外清晰。
“审讯室那盏强光灯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李泽合上卷宗时带起一阵风，桌角的绿植叶片跟着晃了晃：“通知孙和平过来，把遗体移交司法鉴定中心做全面尸检。”
阴冷的地下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当高言珊踩着高跟鞋踏入停尸间时，两名工作人员正准备将裹尸袋搬上推车。
“稍等，我需要采集现场影像。”
她亮出证件时，胸前的银质工作牌在顶灯下闪过冷光。
正在收拾工具的小王抬头打量她：“您哪位？这儿不让闲杂人进。”
“特别行动组高言珊，李队长直属秘书。”
她从西装内袋抽出加盖红章的调令：“关于死者龚军，你们发现遗体时有什么异常？”
小王的橡皮手套在操作台上蹭出吱呀声：“也就您这样的专业人士敢近距离查看。”
他瞥了眼尸袋外渗出的暗色水痕：“听说这人到死都没松口？”
“审讯记录只有三页纸。”
高言珊的相机快门声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脆：“李队长原本打算……”
她突然收住话头，镜头对准尸体颈部的淤青连续对焦。
“那这尸身怎么处理？”
小王掀开防水布露出青灰色的面孔：“按规定该送殡仪馆火化。”
“司法程序优先。”
高言珊转身示意走廊待命的法医助理：“孙主任，麻烦您全程监督尸检流程。”
高言珊前脚刚离开，小王立刻闪身进了谢坤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