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愔指尖轻点桌面：“方案周五前必须放在我办公桌上。
另外市场部把季度报表重新审核，我不希望再看到小数点错位这种低级错误。”
会议室空气骤然紧绷，几个部门主管下意识挺直腰板。
沈秋愔起身时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声响，走到门口忽然转身：“对了，保洁部张阿姨的儿子下周高考对吧？以公司名义准备份状元礼包。”
众人面面相觑，新晋项目经理小王脱口而出：“沈总连这种小事都记得？”
“在我这里没有小事。”
沈秋愔推开玻璃门，阳光为她侧脸镀上金边：“三年前我答应过每位员工的家庭情况都会建档，看来有人当我是说漂亮话？”
走廊霎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手机提示音，行政总监正疯狂给下属发消息：立刻更新全体员工的家庭信息档案！
沈文耀慢吞吞收拾着文件，盯着表格里密密麻麻的福利清单，钢笔尖在纸上洇出墨团。
隔壁工位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说李先生今早出现在市政厅……”
“真的？他是不是又接手了什么大项目？”
沈文耀突然把文件夹摔在桌上，惊得茶水间探头的新人实习生缩回脑袋。
他扯松领带走向电梯，手机屏幕亮起家族群消息：老爷子说晚上要听秋水汇报十亿项目细节。
暮色透过28层的落地窗漫进来，沈秋愔独自站在空荡的会议室。
手机屏幕亮起特别关注的新闻推送：青年企业家李泽获颁城市贡献勋章。
照片里他正在扶起跌倒的小记者，西装袖口沾着泥渍却笑得毫无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