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问了个遍。
萧寂从来没接触过这个年纪的小孩子。
眼下只觉得,即便是顾隐年,在这个年纪,也果然是话多得让人头疼的。
也谈不上烦人,就是难以应付。
话多了,怕没完没了。
话少了,怕顾隐年觉得自己不喜欢他。
于是,萧寂只能趁着顾隐年话题中止的片刻,故意对着顾隐年打了个哈欠,又抬手揉了揉眼睛。
顾隐年见状,也松了口气,心道这难伺候的小孩儿,总算是困了。
他看着萧寂手里的棒棒糖,最后嘱咐他:
“晚上不能吃,刷完牙也不能吃,不能趁我走了以后偷吃,明天早上你起来,我会检查。”
萧寂点头,将棒棒糖放到床头柜上,跟顾隐年说:“晚安,小年哥哥。”
顾隐年出了萧寂的卧室,蹑手蹑脚回了自己房间,悄悄关上门。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琢磨着自己刚才的表现。
客客气气,大大方方,热情好客,值得表扬。
又想到萧寂在台灯柔和灯光包裹下软乎乎的头发,和他叫自己小年哥哥时乖巧的模样。
突然觉得,家里多个人,似乎也没那么难接受。
顾隐年精力旺盛,能吃能睡,睡眠质量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的时候,天才刚亮没多久。
他隐隐听见客厅里交谈声,刚想起床看看是不是他老爹回来了,下地走到门口,就听见顾父叹了口气:
“医生说小寂的腺体过于稚嫩,受到这种创伤,如果恢复不好,将来很可能会影响他二次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