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中的气氛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许久,就在陈溺觉得这件事要无疾而终的时候,却听萧寂突然道:
“我的确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但他是个人,不管你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不是都应该先问过他的意见?”
陈溺长叹口气:“是我病急乱投医,不管怎么说,这两天还是谢谢你了。”
挂断了电话,陈溺一回头,就看见本来已经熟睡的陈隐年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自己。
陈溺跟他对视,收起手机走到他身边,半跪在他床前:
“不舒服吗?”
陈隐年看着陈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只轻声道:
“我不去,他会讨厌我的。”
尽管陈隐年很多时候都让人不得安生,又总会说伤人的话。
但因为陈溺和他之间的年龄差不小,陈溺至今还能回忆起陈隐年幼时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场景。
陈隐年身体不好,继承不了家业,在利益上对陈溺没有任何威胁,陈溺对他的感情,也要单纯真挚很多,是带着长兄的仁慈和疼爱的。
他摸摸陈隐年的脑袋:“他不会讨厌你。”
陈隐年便闭上眼:“他已经讨厌我了。”
许久,又说了一句:“你也是。”
陈溺不会在这种时候跟陈隐年解释什么。
他只是起身坐在陈隐年身边,默默看着他睡觉。
傍晚的时候 陈溺拒绝了女明星发出的共进晚餐的邀请,静静守在陈隐年身边。
在天色完全暗下来时,他发了条消息给萧寂:
【听说萧家对金沙澜海区那块地感兴趣,如果你答应,竞拍我来出面,地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