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打电话给我,我随时过来。”
说完便再次关上门离开。
而陈溺这一走,陈隐年紧绷的肢体又明显松懈了一些。
萧寂重复了很多次,自己不会走,陈隐年才松开了抱着他的手,乖顺地躺了回去。
萧寂坐在床边,一直守到确认陈隐年再次睡着,这才起身,出了卧室门。
陈溺就一直等在门口,靠在墙壁上,嘴里叼着烟,手里端着一只透明的烟灰缸。
“他郁期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吗?”萧寂问。
陈溺摇摇头:“这是相对平静的时候。”
“那不平静的时候呢?”萧寂问。
陈溺深吸口气,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看着萧寂:
“他会伪装成已经恢复正常的状态,然后偷偷自杀。”
萧寂蹙眉:“什么时候的事?”
陈溺沉吟片刻:“我爸第一次没有在他郁期出现的时候。”
发病期间,所有的坏情绪都会无限放大。
敏感,多疑,自暴自弃。
陈隐年在察觉到陈父态度发生了转变的第一时刻,就觉得自己一定是遭到了厌弃。
因此在那之后,陈溺就花了更多的心思在陈隐年身上。
萧寂明白陈溺的意思。
陈溺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如果萧寂真的答应可以照顾陈隐年,恐怕是没那么容易真的将人放弃的。
如果不是想要陈隐年死,几乎就要一条道走到黑了。
萧寂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陈溺手心出了汗,他喉结动了动:
“躁期也不会一直开心,会发火,摔东西,打人,还会说出很多恶毒的话往人心里捅刀子。”
“我是有求于你,但比起你的拒绝,我更怕你中途放弃。”
萧寂沉默片刻,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卧室门,对陈溺道:
“那块地我要了,另外,我想建游乐场。”
话点到为止,言下之意,从批文到施工,再到宣传和运营,全部交给陈溺去办,他要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