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秸问:“怎么样?”
工作人员道:“让你等着。”
闻秸蹙眉:“等多久?”
工作人员:“不知道。”
话题到此为止。
休息室门外陷入了寂静,闻秸来来回回走动了几圈,一会儿蹲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趴在墙上去听屋里的动静。
可惜休息室门墙都厚重,他什么都没能听见。
又等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工作人员的手机才响了起来,里面传来萧寂的声音:
“让他进来。”
闻秸长出口气,推开休息室的门,一走进去,便看见屋里开着窗,还开着空调。
萧寂的休息室很大,开门进来,入眼能看见的就是办公桌,书架,沙发,茶几,酒柜。
而入眼看不见的,还有一道灰色玻璃隔断之后的凌乱大床,和躺在大床上,一边缓神,一边偷听的陈隐年。
此时,萧寂就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衬衫西裤,干净整齐,一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样。
大抵是他神色过于没有温度了,闻秸在看见萧寂的一瞬间就紧张起来。
萧寂一直不开口,他心里跟着直打颤,许久,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你还记得我吗?”
原身当年和闻秸感情算是非常不错了,要说不记得,显然不可能。
萧寂只道:“有点印象。”
只是有点印象。
这让闻秸一颗心都沉入了谷底。
他张了张口:“当年你没少帮我,我一直惦记着你,后来你突然走了,我找了你很长时间。”
他说到这儿,陈隐年便屏住了呼吸,从床上坐了起来。
萧寂淡淡:“找我?”
闻秸抿唇:“我以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陈隐年随手套上萧寂的衬衫,系上了纽扣。
萧寂抬手示意闻秸别再忆当年。
他直截了当:“你以为的太多了,说说吧,找我干什么?”
闻秸对于萧寂的态度,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长得是好看的,二十出头的时候白白净净少年感十足,如今过了三十,就多了种成熟风韵。
垂着眉眼的失落模样,很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