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隐年看得出萧寂毫无睡意。
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脸颊下,一只手摸了摸萧寂的脸颊,问他:
“哥,你累吗?”
萧寂道:“不累,也不困,我看着你心里踏实。”
陈隐年刚才的确是想出去的。
他想喊萧寂起来陪他出去。
但是他知道萧寂刚睡着没多久,听着萧寂平稳的呼吸声,也舍不得吵醒萧寂。
他没有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不受控制地溜出了家门,又在想到上次萧寂那番话后,偷偷翻墙爬了回来。
他将脸颊埋在萧寂胸前,伸手抱住萧寂:
“我会听话的,我会努力听话,我今天就做到了,不是吗。”
萧寂吻了吻陈隐年的发顶,没说话。
半晌,陈隐年又突然道:“哥,实在不行,你给我绑家里吧,就你睡觉的时候,我不会怪你的。”
萧寂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你是人,不是牲口,绑你做什么?”
陈隐年笑骂着伸手掐他屁股:
“你是不是早就想骂我了?听着拐弯抹角的不像什么好话。”
陈隐年睡不着,能安安稳稳躺在床上就是好事。
话多一点不要紧,萧寂可以陪着他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到了天亮,萧寂才硬是哄睡了陈隐年。
之后从037那里拿了些足够权威的医学资料,默默研究起来。
一直不让陈隐年出门不是办法,陈隐年自己能克制是好事,但萧寂也会心疼。
于是第二天,在陈隐年睡醒以后,萧寂带他出门,去了一趟私人自由搏击的俱乐部。
并开始陪着陈隐年做更多可以消耗体力的事。
跟萧寂在一起,陈隐年的暴躁有了明显的缓解。
发脾气的次数直线下降,大多数时间都是兴奋快乐又好动的。
在陈隐年这种良好的状态维持了第一天的时候,萧母的生日也如期而至。
上流社会总是这样,所谓的成人礼,生日宴,都是攀关系拉拢结交的好时机。
萧寂可以拒绝别人家的宴会邀请,但自己家的却不能不去。
不仅不能不去,还得作为东道主去招待各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