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的话?他骂了你,就应该来道歉,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但谁料,他刚刚说完,陈隐年却突然道:
“哥,你知道的,他没骂我。”
萧寂挑了下眉,没说话。
陈隐年张了张口:“我难得清醒,没人比我和他更清楚,他没骂我。”
萧寂疑惑地哦了一声:“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打他呢?”
陈隐年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昨天,我在看见他的时候,有一瞬间,他的脸和陈宇重合了。”
“那些我告诉你的话,都是假的,不是他说的,是当年陈宇说的。”
“他是无辜的,这个歉明明应该是我去道,为什么他会上门来昧着良心跟我道歉呢?”
陈隐年望着萧寂,清澈的眸子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可怜:
“陈溺不会做这种事的,是你让他来向我道歉的,对吗?”
萧寂其实有些意外。
从今早开始,他一直以为陈隐年在故意假装出一副正常的模样。
却不曾想,陈隐年现在,居然好像是真的清醒了。
萧寂有些无言以对,强词夺理道:
“能让你想起之前的伤心事,就是他的不对,道个歉也是应该的。”
陈隐年被萧寂这偏心偏到西伯利亚的态度逗笑了:
“你也太不讲理了,明明有病的人是我,哪有你这样的,自己惯着我,还要强迫别人都来惯着我?”
萧寂倚在餐桌上,和陈隐年相对而立。
他盯着陈隐年:“我惯着你不应该吗?”
陈隐年跟他对视,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虽然还是在笑,但声音却有些控制不住地发颤:
“我以为你之前,都是因为,我是病人,所以让着我,为了安抚我。”
萧寂直言:“无论你有没有生病,我对你的态度都不会变。”
陈隐年不明白,故作轻松道:“为什么?萧寂,你不会真的爱上一个躁郁症患者了吧?”
萧寂盯着他看了许久,伸出食指,在他眼下按了按。
原本还蕴藏在陈隐年眼眶里的小泪珠就这么滚了下来。
萧寂用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