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的心,如今已经有了偏向,他就不该再执掌法度。
这一点,萧寂比谁都明白。
陈隐年对此一无所知,他跟张恒相谈甚欢,吃完饭分开时,还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回到车上时,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是喝了酒。
“顺利吗?”萧寂收起思绪,问陈隐年。
陈隐年点点头,看起来心情很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萧寂说着话。
回了家,先后给陈溺和陈父陈母都打了电话,又是道歉又是道谢。
就像是犯了错反省过后的小朋友。
但无论是萧寂,还是陈家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时表象。
陈隐年依旧是那颗定时炸弹。
好的时候就是世界上最听话的小乖乖,病情一旦发作,就是耗人心神的小恶魔。
但这种时候,谁都没有泼陈隐年的冷水。
这一次陈隐年平静的时间不短,算起来大概有一个多月。
只是平静之下,无论是萧寂,还是陈隐年自己,都在随时等待着另一种症状的到来。
萧寂正常情况下的生活很规律。
起床,吃饭,睡觉,工作都是有时有点的。
陈隐年算是夫唱夫随,就跟着萧寂一起规律起来,每天嘻嘻哈哈粘在萧寂身边。
而在某天陈隐年睡到中午还没起来的时候,萧寂就知道,陈隐年的郁期又来了。
萧寂早上起来,见陈隐年没有和平时一样跟他一起起床,心里就有了数,交代了赌场那边,自己这些天不会过去。
他去喊陈隐年,陈隐年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直到中午,陈隐年自己睁开眼,萧寂才摸了摸陈隐年的额头,小声问他:
“哪里不舒服吗?”
陈隐年动了动,将萧寂的手压在自己脸颊下,摇了摇头。
大概是反应慢,许久才对萧寂道:
“哥,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