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们见到的血怪的确不少,那些怪物漫无目的地在晨雾尚未散去的红黑色与黄色交界的荒原上爬行着,像是来自地狱的无智恶魔,一旦遇到什么活物就会冲上去意图将其撕碎。
车辆行驶着的道路右侧远处,约莫几公里外,一堵高耸的庞大墙壁绵延不断,规模虽说不至于和切诺里安的那道巨墙相比,但也足够宏伟,水泥色的坚实墙体底部,遍布着新旧血迹染上的深色褐红,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够猜到那些地方都发生过什么。
每当血潮和血月发生,这些墙壁和早已准备好的应急机动刃御师就会成为阻拦血怪的第一道壁垒,在后者且战且退至墙内时,所有的入口都将紧闭,取而代之的将会是一道道密集打开的枪眼和从中伸出的机枪机炮等等重武器,将意图攀援墙壁、抓挠这道厚墙的怪物用真理的口径撕扯殆尽。
绵延不断的墙几乎看不到尽头,哪怕已经开出了煌门城的范围,巫连也依旧无法瞧见那堵巨墙的边缘究竟在何处。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堵所有与异陆直接接壤的自治城联合以来铸造的墙壁,由各个自治城各自看管每一个分段,以确保不会产生致命的缝隙。
坐在副驾驶的红鸮没有正面回答巫连刚刚的“警告”,反而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般,靠着打开的窗户嘀咕:
“这么说,前面就是盖立德了啊”
巫连的视线沿着墙体向前蔓延排布,随后收回目光,继续专注地望着前方似乎同样没什么尽头的道路,手指在方向盘上活动了两下:
“是啊,盖立德。”
“第一个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