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微微皱眉,缓缓说道:“昨日,我父亲被皇城司的人请进了宫中,谁承想,这一去便是一宿,至今都未回来。就因为父亲一夜未归,府里顿时流言四起,这不,才闹出了刚刚那一堆事儿。”
说到这儿,他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看向郦靖宁,接着说道:“靖宁,我知道你和长公主关系颇为密切,所以想请你帮我打听打听,我父亲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何被官家召进宫,又为何迟迟不归呢?”
郦靖宁听了盛长柏的请求,不禁微微皱眉,一脸为难地说道:“兄长,您有所不知,并非我推诿不愿帮您。实在是长公主新近遭遇丧夫之痛,此刻整个公主府上下都沉浸在悲痛哀伤的氛围之中。
而且,再过几日便是崔将军的出殡之日,在这样的敏感时期贸然登门,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恐怕会给长公主带去更多的烦扰与悲痛啊。”
盛长柏听到这儿,懊恼地轻拍额头,自责道:“哎呀,瞧我这记性,竟把这档子大事给忘了!的确,长公主正处于如此沉痛的阶段,此时去打扰她,确实太不应该。”
郦靖宁低头思索了一阵,而后抬起头,缓缓开口安慰道:“兄长切莫忧虑。虽说长公主那边暂时不便派人前往问询,但我姜府的表兄在汴京倒是结交了不少朋友。我可以修书一封,派人送去,让她帮忙打听打听消息,说不定能知晓令尊的情况。”
言罢,他向盛长柏要来笔墨纸砚,略作思忖后,提笔蘸墨,写就一封书信。写完后,他仔细将信折好,递给盛府的下人,认真叮嘱道:“你即刻前往姜府,务必亲手将这封信交到姜府的公子姜湛手中。”
郦靖宁这封书信,表面上看是写给姜湛的,可实际上,信里的内容却是特意给姜似看的。
毕竟此次盛纮被召进宫一事,发生在那戒备森严的皇宫大内之中。若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打听个清楚明白,非得找宫中之人询问不可。而在郦靖宁心中,最合适的打听对象,莫过于赵郁锦了。
郦靖宁早就听闻,那郁锦为了追求自家表姐,可谓是煞费苦心。甚至还在表姐所住别院的旁边,购置了一间院落,摆明了是想比邻而居,以便能随时见到表姐。
起初,郦靖宁从姜湛口中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心中暗暗打趣道:“这赵家可难得出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