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清晨,街上行人稀疏。
但是入目所见,唯有‘乱’之一字能够形容。
七八十岁的糟老头,浑身却壮得像头牛,正手持红色丝帕站在街头,与一位书生打扮的屠夫打情骂俏。
顶着婴儿脑袋的大人,正抱着怀中的成人脑袋儿子,朝着不远处的药铺飞奔,结果郎中给开了一包砒霜外加十包耗子药。
“郎中,吃这东西真管用吗?”,婴儿脑袋的父亲忧心忡忡,“我儿可烧了一晚上了,这烧退不下去啊!”
朗中拍着胸膛保证:“放心,我挣这份黑心钱也不容易,你儿吃下必死,死不了把你儿子带来找我,老子一脚给它踹死。”
李十五莫名觉得,这郎中似乎把那孩子,当成了耗子来治。
不止如此,有的人全身错位,如眼睛长在肚脐上,肚脐长在嘴巴上,嘴巴长在屁股上……
一切的一切,简直太乱了。
李十五根本无法用正常眼光,去看待和理解这一切。
“怪哉,为何这城中百姓,对自己一觉醒来,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一点都不觉得惊悚和恐惧呢?”
李十五停下脚步,皱眉思索着,不过马上,就是眉心舒展。
“对自身变得如此古怪且诡异,竟是一点都不害怕,也察觉不到任何异样,甚至欣然接受。”
“这本身,也是一种乱啊。”
“乱,真的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