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和小伍子下了车,慢慢走向五个人。
“听到招呼了没,把车上的行李留下,带着这个小白脸走路,算你们走运,今天爷们不想杀人。”
安梅花可怜巴巴瞅着“李二代”:“侍尧,不要把我丢给他们!”
“小娘们说啥呢?一看这小白脸就是不中用的东西,你看我们哥几个,身体倍棒,五个人疼你一个,你就偷着乐吧你!”
五个兵匪越说越起劲,其中一个还把一只咸手伸向安梅花的衣襟。
江河的牛皮靴碾过洒落的道钉发出细碎的脆响,小伍子故意落后半步,右手垂在上衣下摆里握着铁尺。五个兵痞围在“李二代”坐的那的那辆车旁,领头那个正用刺刀挑开骡车车篷布,刀刃剐蹭麻绳的沙沙声像极了饿狼舔舐獠牙
“耳朵塞驴毛了?麻溜快点!”满脸疙瘩的跛腿兵啐出口黄痰,落在江河脚前半寸。他们显然把穿灰布短衫的江河当成了跟班,更没在意小伍子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绑腿。
“谁敢动她,我就跟他拼命!”李二代裤子湿湿搭搭,却还是上去挡在安梅花身前。
“好,老子就先干了你!”兵匪手里的枪口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