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家老宅被砸了明火,一众土匪光天化日之下冲进去,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铁家父子从上海赶回来,花重金请警察局、保安团剿匪,但这个世道警匪一家、兵匪一家,兵来了、警来了,却都是出工不出力,敷衍塞责。
——白玉香早派得力手下给警察局长、保安团长送了信:“拿下铁家,半数家产相赠!如果执意相剿,咱就不死不休,请务必保护好你们的家人老小……”
血洗铁家那夜,上海滩下了十年未遇的暴雪。白玉香穿着猩红呢子大衣,胸前别着铁家当年送的钻石胸针,身后三百土匪皆着白衣——用的是铁氏纱厂被劫的三十匹英国细棉布。
\"少夫人……不,大当家!\"铁家的管家瘫在罗马柱下,看着白玉香用铁家祖传的武士刀切开留声机。
当着铁镇东的面,二当家草牤子用匕首把铁立的十个指头一个一个切下来,嘴里塞着麻胡桃的铁少爷一次又一次昏死过去,又一次一次被冰水泼醒!
两个手掌被切成了鸭蹼,接着是两只眼睛:烧红的铁针缓缓插进去……
血水混着焦臭让人几乎呕出来。
铁镇东疯了,两眼呆滞、嘴里流着口水、裤子里屎尿横流。
土匪们挑了他的手筋、脚筋,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最后,汽油浇透巴洛克式旋梯,白玉香扔出的打火机镶着铁立求婚时的红宝石。
白玉香站在烈焰前,风雪卷着灰烬扑向黄浦江,对岸纱厂的汽笛声宛如丧钟。
他将从白家拿到的东西一分为三,一份分给手下的弟兄们,两份给了警察局长和保安团长:“为不给两位长官添麻烦,我准备带着家父家母的遗骸回老家,江湖一别,自此不见!”
警察局长和保安团长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送走了这尊瘟神!
但二当家草牤子却看上了这个敢爱敢恨的女人,也不嫌她不是完璧之身,和她拜了堂,带着几个亲信随她回到原籍河南。
伏牛山里有个外号“六月雪”的土匪头子,白玉香重新安葬了白先生夫妻,和草牤子一起投奔了“六月雪”。
后来,大当家“六月雪”一病不起,临终时宣布由草牤子接任他的位置。
就在白玉香怀了孩子,在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