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严令:“没有我的信号,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三十个人一齐答应:“是!”
远远的官道上,不是一辆车,是一队整整七辆车迤逦而来,车队前后分别有七八个持枪的汉子,这应该是谁家的商队贩运的货物,还请了镖局押镖。
看那些镖师的手里、身上,不是盒子炮就是汉阳造。
阳光像金子一样漫过老鸹岭,马青苑残部一股兵匪七匹瘦马拴在鬼见愁崖口的歪脖松上,不急不躁地静等着车队。
“大当家的,这票怕是块硬骨头。”鬼脸老五用刺刀挑开枯藤,山风卷着硫磺味灌进峡谷。崖下商队的牲口不时喷出鼻息,车斗苫布下鼓鼓囊囊都是袋子。
大当家的是个塌鼻子排长,他舔开裂的嘴唇,举着望远镜,喉结上的弹疤随着吞咽蠕动:“瞧见车辙印没?后轮吃土三寸深,保不齐装着什么宝贝。”他扯过新收罗的散兵,把晋造冲锋枪塞进对方怀里,“等会专打牲口,牲口死了,这车子他们谁也弄不走。”
终于,头车碾上埋着棺材板的陷阱沟,第一辆车子趴窝,后面的车子全都排在哪里走不动了。
“小心!”骑着大马走在队首的镖师手里的盒子炮已顶上了火,“老二带人警戒,老三带人把车弄出来,把路弄平!”
他神情警惕,深知这条商道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