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子打了个哆嗦,江河和小伍子各自掏出手枪检查擦试。
后半夜,雨停了。
奎子被狼嚎声惊醒,心里砰砰跳着直抖。江河突然睁眼,一把抽出根带火的棍子抡了出去,——崖外,十几点绿莹莹的光倏地散开。“记着,”老奎边熊儿子起身往火堆里添了些树枝,“野兽怕火。”
骡子不安地踏着蹄子。
狼群不肯退去,好像还要坚守着和江河他们对峙等待机会。
“小伍子,干它们一家伙!”江河一声断喝,手里镜面匣子的二十发子弹激射而出,小伍子手里两只短枪也交替开火。
暗夜里有狼发出惨嚎,剩下没死的,也夹着尾巴退去了。
“奎叔,你把那些畜生收了吧,肉大概存不住,皮子还能卖点钱!”老奎立刻欢天喜地冲出去,把死掉的那些狼给拖到了崖壁下一通忙活。
天蒙蒙亮时,他们踩着露水赶车下山。回头望时,鹰嘴崖隐在晨雾里,老奎把鞭梢甩了个响,惊飞了道旁一群麻雀。
十一天后,终于到了重庆。
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走,咱们吃些东西!”江河带头,
起源于明代的重庆小面已深入市井生活,以碱水面为主的面条,配红油辣子、花椒、酱油等调料,要了四碗干溜,配着空心菜和豌豆。把小奎吃得直吸溜鼻子。
尝了挑着担子卖的小面,几个人又进了一个馆子,要了以老面发酵、猪后腿肉为馅,面皮松软油润,肉馅鲜香微甜“九园酱肉包子”;还要糯米醪糟与猪油、芝麻、核桃仁等炒制,加水煮成糊状,甜香浓稠的涪陵油醪糟。
临分手时,江河拿出100块大洋给老奎:“叔,这些钱你拿上。”
“别啊爷们,你这给的也忒多了,说好的50,你给50就成!”老奎还要推辞,自己赶了半辈子车,头一回遇上要走这么远的长途客人,而且客人还善性,一路上管吃管喝,还不时塞点零钱花。
对了,儿子挨了打,他们还帮着讹了对方300大洋。
有了这些钱,起新房、给儿子娶媳妇都不叫事。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