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来做什么？就算要来，怎么也不事先告诉她一声？
鱼笙心里不快地想着这些时，顾也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
他的出现叫一屋子人静若寒蝉，就连刚指着她鼻子骂的李冉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李冉等人和顾也矜贵的身份相比就是普通人，他们敢在他背后骂他几句出轨大渣男，虚伪装深情，但不敢当面说，一旦说了，那他们就别想在京城继续待下去了！
鱼笙在紧绷的空气中嗅到一股子混杂着烟草气的薄荷味时，回头，看到顾也已经走到她跟前，他常抽一种细烟，那种烟燃烧时挥发出薄荷味，抽多了，身上就会沾染上那种气味。
鱼笙与顾也对视那刻，用二人仅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来做什么？”
顾也没说话，宠溺的姿势在鱼笙头上摸了摸，像是在说：别怕，有老公在一般！
只是，他的动作没让鱼笙感到宠溺，反而加剧了内心的不快，她还未开口，他收回手，朝李冉走去。
李冉紧张的瞳孔瞬间放大，满脸恐惧地看着顾也朝她走来，皮鞋与地面发出的脚步声刺激着她的心脏和神经。
他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下，185的身高和上位者的气场让她极具压迫感，她感觉无法呼吸时，顾也问：“你刚说谁道德败坏？说她给谁做小三？”
顾也声音温和，就像是正常的问询，没有丝毫斥责的意蕴，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可这并没有让李冉心头的恐惧减少半分。
她脑子乱哄哄的，甚至不敢跟他对视。
她怯懦的垂下眸，看着他那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想：顾也会来这，一定是鱼笙喊来给他撑腰的！她刚那么诋毁鱼笙，鱼笙一定不会让顾也放过她的！她会怎么让顾也对付她？把她赶出音乐厅？赶出京城吗？
想到这，李冉鼻根有些泛酸、眼窝有些发热。
她突然后悔昨晚一时冲动把他俩的事曝光了。
她不该曝光的，她应该趁机巴结鱼笙的，一旦和她搞好关系，没准还能接触到上流社会。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恐惧和悔恨的情绪冲击着李冉的内心时，头顶再次响起顾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