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他的视线又落在林渊身上。
或许是已经来到自家地盘的关系，他的眼神变得大胆许多。
其中还有一股隐晦的杀意。
“请大人跟我来！”
杀机一闪而过，又迅速收敛。
何家业笑着为林渊引路。
林渊装作没有发觉的样子，跟在何家业身后。
此刻朝阳升起，片片金光洒落。
周围鸟鸣声不断，似是欢快。
可与周边的生机盎然不同，何家上上下下并没有多少人。
偌大的家族像是一座空城。
“何兄，上次来时，何家可是人丁兴旺，如今为何…………”
闻言，何家业扫了他一眼，眼神晦涩难明。
“你有所不知，灵药栽培除了天时地利之外，还需人和，所谓人和，就是我们以灵力对其进行催发。”
“灵药等级越高，所需要的灵力就越多。”
“因为大量灵力消耗在灵药上面，所以我们何家能出一位筑基修士，便是家族之幸。”
“更何况有些灵药生长条件极其苛刻，或许还需要以精血喂养。”
“我何家种药两百余年，连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都没有，你说可笑不可笑？”
林渊听后若有所思，继续问道：“何家情况如此不妙，那杨家以及钱家呢？”
“他们？”何家业嗤笑一声，“他们也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杨家需要采矿，矿洞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塌方，再者矿洞内部阴气汇聚，长时间待在里面，身体受到阴气侵蚀不讲。”
“那些阴气还会凝成阴魂，一旦附身，若是没有灵丹妙药，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钱家的灵符是同样道理。”
“灵符的绘制需要兽皮和兽血，每年光是为了击杀妖兽，钱家都要死上一大批人。”
“若是上仙门索要的供奉减少一些，我们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何家业怨气满满，甚至不加掩饰。
林渊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何兄此言不对。”
“有何不对？”
何家业猛地看向他，暗暗捏碎一块玉符。
“上仙门虽然索要供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