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主治医生,询问季承言的具体情况,出乎萧延意料的是,季承言身上最严重的病情,居然是那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是精神上的疾病,而不是身体。
萧延到达病房时,医生刚刚做完身体检查,给他开了药。
偏执型人格如果控制的不好,需要镇定舒缓的药物才能逐渐冷静下来,否则会情绪激动陷入死循环当中,久久无法恢复。
季承言深知自己的病情加重了,需要快点治疗出院,所以还算配合医生,吃药的样子看起来熟练又麻木,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
萧延坐在他的对面,推了推金丝框眼镜,想到去世多年的姐姐,想到乱七八糟的季家,想到逃跑的沈珞初,心情很是复杂,他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问出来了吗?”季承言先开口了。
萧延仍然保持着沉默,季承言看他的神情就猜到,应该没有从程悦琳嘴里问出来什么,否则绝对不是这个表情。
“我会尽量帮你调查的,程悦琳那边你有什么打算?”萧延问道。
如果没有沈珞初写得那封信,季承言是肯定不会放过程悦琳的,但她拿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再加上萧延明显是准备护着程悦琳和程家的,他根本没办法采取任何行动。
但如今知道沈珞初下落的只有程悦琳,她是唯一的突破口。
“我要的只有沈珞初,如果她能老实交代,我可以既往不咎。”季承言声音冷冽,态度明确。
萧延从他的口吻中听出来了不同寻常,按照季承言的性格,和他先前对程悦琳做的事,是不会等着她“老实交代”的,只会直接用行动威胁她。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季承言不会再动程悦琳和程家了。
萧延又推了推眼镜,安抚般说:“我会尽力打听的,你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一周,季承言尽管躺在医院病房里,但根本没有休息,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去寻找沈珞初,可始终都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他夜晚睡得很不安稳,总是梦见沈珞初,醒来时身边又没有她的身影,失落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侵蚀着他的心防,季承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