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逐渐冷静下来,心里渐渐想明白了,是因为他用手段逼迫初初嫁给自己,是因为他瞒着初初安装监控和跟踪器,是因为他的自私强硬和占有欲,让沈珞初最终寒了心。
她不喜欢自己做得那些事,他心里一清二楚,可依旧选择做了。
季承言也回想起来沈珞初离开前的那段时间状态,不爱说话,不爱笑了,不是哭闹就是发呆,整个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站在露台的那瞬间,会真的想跳下去吗?
失去生气,没有活力的初初,是他想看到的吗?
不是的,根本不是的,他当初喜欢的,就是明媚的像个小太阳的沈珞初。
如果再不管不顾的去找她,去把她给抓回来,他会永远失去沈珞初和他们的孩子。
季承言想到这里,眼中隐隐浮现出痛苦和纠结,仿佛内心深处正掀起一场无声的风暴,脑袋传来的隐痛像是细密的针尖,不时地刺破意识的平静,挑动着本就敏感的情绪。
程悦琳见他这副模样,不仅没有闭嘴,反而乘胜追击:“成为优秀的钢琴家是初初十几年来的梦想,而你竟然私自践踏她的梦想,把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一次次破坏掉,你知道初初以为自己落选巡演的时候有多伤心吗?她是大师们口中的钢琴天才啊,你毁掉的是一个天才少女的自信!”
“你根本不懂她,你自私自利只把初初当成你的所有物,当成你的宠物!初初生了孩子后,肯定会继续进修她的音乐梦,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尊重她的想法,爱她所爱的一切,爱屋及乌你懂吗?”
程悦琳讲完这些后微微叹气,态度也有所缓和:“季承言,你给初初四年时间,不要去打扰她,让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你的短暂放手能让初初拥有活下去的希望,能让她变回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模样。”
“初初会照顾好你们的孩子,等她完成梦想回来,你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季承言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力度悄然消散于无形,就连他脸上那抹冰冷的坚毅也柔和了几分。
他薄唇微抿,似乎是在考虑她的提议,程悦琳也没有再说话,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