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越心下一紧,两步上前,捧着他的脸仔细检查,“伤哪了?”
他摇了下头,又抬起左手,手背骨节上有些破损溢血。
秦之越目露心疼,拭去他脸上的血渍,握着他的手轻轻吹了吹。
徐文收腹挤进房间,见项南满脸是血躺在地板上,右眼和颧骨高高肿起,胸前腹部还有几个脚印,不禁有些替周总欣慰,少爷粗暴归粗暴,至少没有以身犯险了。
“二少!”冯满带着两个保镖飞驰而来,“幕后黑手要怎么处置?”
徐文看了看秦之越,说,“周总是让他三日内离境,毕竟他是交换生,在境内出事有点麻烦,等他回到英国,周总会安排人盯着他。”
秦之越把宁溪回带进怀里,冷眼横过地上的人,“最晚明天,让他滚。”
“是。”冯满应下。
项南忍痛睁开眼,只模糊看见两个依偎离开的背影,扯了下嘴角,最后没发出一点声,晕死了过去。
秦之越把宁溪回带回了附近的公寓,把人按在沙发上,又从药箱拿出棉签碘酒和纱布,“伸手。”
宁溪回温顺听话,垂眼看着他紧皱眉头给自己上药,“你生气了吗?”
他用碘酒擦拭伤口后,吹了一下,“生什么气?”
“我揍人了。”
秦之越笑了,“那应该夸你有进步了,没有再去开车撞人。”
宁溪回压压嘴角,“你看上去很不高兴。”
“你受伤了我怎么高兴得起来?”秦之越小心缠上纱布,“应该叫我一起,我帮你揍。”
宁溪回弯了眼。
秦之越收拾好药箱,坐回沙发抱着宁溪回,摸摸脸问,“难过吗?”
宁溪回摇头,“没有多大感觉,本来也很多年没见了。”
他不是什么重情重义的人,这么多年来也没和什么人交心过,要不是项南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他根本不会想着再和这个小学同学有什么交集。
只是他前不久才带秦之越重拾年少记忆,没曾想那点欢乐时光原来也是镜花水月,“打脸”来得这么快,还是稍微有点郁闷。
秦之越捧着宁溪回的脸亲了亲,“这种两面三刀的坏人不值得我